从电影《通天塔》看跨文化传播的障碍和可能性论文

作者:网友分享原创网站原创 点赞:5331 浏览:12582 最后更新时间:2024-04-07
摘 要:化浪潮下,跨文化传播的趋势日益增强,理由也随之产生。电影《通天塔》基于这一全球的交流理由,以多线叙事的结构来表现跨文化传播中的障碍和可能性。导演巧妙地揭示出突破跨文化传播障碍的路径,那就是保持开放的文化态度,发挥移情的作用。电影巧妙的情节与对白给予了跨文化传播许多启迪。
  关键词:《通天塔》;跨文化传播;群体文化;非语言;移情
  21世纪信息时代的来临,化日益加速的今天,世界逐步一个有机的整体,似乎正在印证着加拿大传播学者麦克卢汉所说的“内爆”的“地球村”。“人类发展的历史就是各文明不断扩大交往和对话的过程”,工业革命开启了一般上所说的全球化,从此世界各国的联系就在不断加强,“16世纪西欧资本主义兴起以来,以传教、贸易、殖民和武力征服等方式扩大了世界各地的交往和联系”[1]。这种全球化为跨文化传播提供了动因,人们不得不试着与说着不同语言、信仰不同宗教、有着不同文化背景的他者交往,跨文化传播的理由便产生了。“一般上讲,跨文化传播是触及人的心灵、表现人的文化心理的社会行为”[2],而文化的多样性无疑是跨文化传播产生障碍的根源。
  由巴西著名导演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多执导的影片《通天塔》正是一部基于这种全球化背景下的表现跨文化传播障碍的电影。此片又译作《巴别塔》(Babel),“巴别塔”一词出自《圣经》。上帝造人之后,天下人的语言一样的,人类拟造一座高塔以通天。《圣经·旧约·创世纪》第11章记载:“耶和华说:‘看哪,他们一样的人民,一样的言语,如今既做起这事来,以后他们所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的了。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他们就停工不造那城了。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城名叫巴别。’”[3](“巴别”就是变乱的意思)从此人类的语言变得各式各样,交流成了巨大的难题,通天之事再无可能,上帝之危就此解除。无疑,电影《通天塔》正是借助了这个暗喻,指出了跨文化传播这个全球难题。
  本片多线交叉叙事,以巧妙的结构向观众讲述了四个既独立又彼此联系的故事。美国游客理查德夫妇在感情危机下前往摩洛哥度检测,理查德的妻子苏珊在摩洛哥山区遭击。美国政府认定这是一场美国人的恐怖袭击,摩洛哥政府则坚决否认,并着手调查。开者是摩洛哥一牧羊人的小儿子,只因兄弟二人实验的射程误伤了途经的苏珊。射伤苏珊的是牧羊人为了杀掉捕羊的野狼向当地向导购写的,而此又是一个日本猎人在摩洛哥时赠予摩洛哥向导的,日本政府随即也介入调查,日本间宫健二却意外闯入日本聋哑女千惠子的孤独世界。理查德夫妇外出度检测之后,他们的一对儿女就交给了墨西哥保姆阿米莉娅看管,而正巧此时阿米莉娅的儿子大婚,她前往墨西哥参加儿子的婚礼。由于无人看管理查德的儿女,阿米莉娅决定带他们一同前往墨西哥。婚礼结束,醉酒的阿米莉娅的侄子送三人返回美国圣地亚哥,侄子醉后一时冲动,硬闯国界关口。随后阿米莉娅的侄子驾车引开,阿米莉娅及理查德儿女三人被困边境沙漠。于是,一颗将四个国家的、不同种族的人们联系在了一起。本来只是一场误会,却因为交流理由,差点酿成多个悲剧。
  影片的跨文化传播障碍
  

(一)群体文化的隔膜

  群体分为内群体(in-group)和外群体(out-group)。人们在社会中结成不同的群体,这些群体有不同的群体文化(Co-cultures)。所谓群体文化,即指拥有共同文化要素的社会群体。美国传播学者拉里·A·萨默瓦和理查德·E·波特曾做过这样的定义:“群体文化(Co-cultures)是指某社会中一些群体,他们具有共同的文化要素——世界观、信仰、价值观、语言共同性、非语言行为和特性等,但是却不享有主导文化的权利。”[4]一个群体内的成员视彼此为“自己人”,大家容易产生平等和信任,而这些成员视别的群体中人为“外人”,并与之保持比较疏远的关系,甚至怀有敌意。在影片中,导演着重用日本父女的故事来展现这一因素带来的跨文化传播难题。日本女生千惠子是一个聋哑人,长相美丽,渴望爱情,而天生聋哑成了她拥有爱情的巨大障碍。她在聋哑人的群体文化中孤独地生活着,只有在这个群体里,才能一丝安慰和理解。而他的父亲是正常人,生活在与千惠子完全不同的群体文化之中,父女之间便产生了跨文化传播。由于跨文化传播天生的交流障碍加之千惠子母亲的,让父女之间的沟通变得异常困难。父亲不注意“聆听”女儿的话(手语),常常忽略她的感受和想法。女儿千惠子由于父亲的消极沟通态度也不愿多与他“说话”,于是一条交流的鸿沟在父女之间悄然形成。千惠子渴望爱情,渴望走出孤独,渴望与正常人交流,却又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群体文化中。
  千惠子多次尝试与正常人沟通,均告失败。由于拥有不同的群体文化,正常人的群体排斥她,甚至对她怀有敌意。偶然的一次机会,千惠子朋友的表哥在一次聚会中主动向她示好,加之他略懂手语,千惠子与他很快熟络起来。一群人开始疯玩,千惠子新结识的朋友教她喝酒,递给她,带着她出入于歌厅、酒吧。一个全新的世界展现在千惠子眼前,多少带有些社会的阴暗面,可千惠子却似乎从中体验到了和正常人沟通的快乐,似乎获得了被外群体理解的愉悦。她尽情地舞蹈,尽情地释放着不被理解的压抑与痛苦。她了被外群体认同的快感,而获得的方式却与社会的阴暗面紧密相连。人们在跨文化传播理由面前无所适从,屡屡碰壁,社会的阴暗面却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取得了成功。这无疑是导演的一个绝妙暗喻。也许,群体间的隔膜也正是社会理由持续存在的理由之一。
  短暂的快感和宣泄之后是更大的空虚,导演用现实的喧哗和千惠子世界的无声,这种强烈的对比来表现千惠子在跨文化传播面前的迷茫与无奈、慌乱与失落。她的朋友们还在的作用下尽情舞蹈,千惠子却突然逃离了舞厅,融入车水马龙的街头。而这里却并没有什么不同,流浪歌手的音乐她听不见,车流的呼啸而过她听不见,人群的欢呼声她听不见,她好恨!她能融入这座繁华的都市,却融入不了正常人的群体。似乎不同的群体宛如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