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浩文在文学翻译中的创作论文

作者:网友分享原创网站原创 点赞:5133 浏览:15573 最后更新时间:2024-08-09
摘要 文学翻译既是不同语言的转换活动,也是一种艺术再创造活动,同时也是一项跨文化的交流活动,它背负着传播两种文化及其相互交流的重任。葛浩文是美国著名的中国当代文学学者和翻译家,英汉语言的文化差异和中西方读者的审美角度不同,葛浩文在翻译中,以读者为中心,摆脱了原文形式的束缚,对译本进行了大量创作。本文尝试以葛浩文的英译本Wolf Totem为例,从接受美学的角度,粗浅探讨其在文学翻译中的创作。
  关键词:葛浩文 文学翻译 创作性 接受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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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言

  文学作品想要走向世界,翻译是必不可少的。王宁曾指出在经济全球化占主导地位的时代,翻译的应该逐步从外译中转向中译外,翻译策略应该从仅限于字面形式的转换逐步拓展为对外内涵的阐释。因此,在翻译过程中,汉语内在文化内涵和文化底蕴的表达显得尤为。
  在翻译中,由于译文读者的潜在语境和原文存在差异,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进行不断的创作,以满足译文读者的。被夏志清先生誉为是“公认的中国现当代文学之首席翻译家”的葛浩文先生是美国著名的中国当代文学学者和翻译家,他的翻译让中国文学披上了当代英美文学的色彩,使中国的作家在西方的影响力大大提高。由他翻译的《狼图腾》正是在原作的基础上进行大量创作,以读者为中心,摆脱了原文形式的束缚,受到西方读者的欢迎。但原文内容的大量删除也使译文在意识形态、历史和文化等方面的批判性未能充分体现。本文拟以葛浩文的英译本Wolf Totem为例,从接受美学角度对葛浩文在文学翻译中的创作作一粗浅的探讨。
  

二、从接受美学角度看文学翻译的创作

  接受美学重新认识了读者在文学中的主体作用,为翻译研究提供新的视角。早在1989年,吴持哲就结合现象学美学、模糊语言学、情感心理模糊性等相关原理再次论证“翻译是再创作”这一观点,并明确指出,接受美学有助于“开拓文学翻译的视野”。文学翻译本质上是一种审美活动,文学翻译的过程是贯穿创造性理解和创造性表达的两个阶段,在整个翻译过程中,译者的作用是明显的,他不仅充当原作的特殊读者,而且是阐释者和文学再创造者。笔者从CNKI上搜索到关于接受美学的文章有1212条,接受美学和文学翻译相关的文章97条,而从接受美学来看葛浩文翻译的却寥寥无几。因此,笔者借本文从接受美学角度简单分析葛浩文在《狼图腾》翻译中的创作。
  

三、葛浩文翻译观研究目前状况

  到目前为止,对葛浩文的翻译研究主要在其翻译观和不同的译本上,不同的研究者都对葛氏的翻译观作了自己的分析概括。梁根顺指出,他在翻译中用目标语文本再现原语文本的内容,并将其体现为“转换”、“重写”和“二次创作”;文军则从译者的翻译观角度将其归纳为“忠实”、“背叛”、“重写”和“跨文化交流”;胡安江则将其翻译归结为“准确性”、“可读性”和“可接受性”。 2012年,余东又指出葛浩文在翻译中注重读者的审美习惯,敢于变通,以写作心态追求译文的可读性。由此可见,葛浩文的翻译并不是一般的改写,而是以翻译为写作,以读者为重,对原文进行创作,再现原作的情感和美感。
  

四、葛浩文在《狼图腾》翻译中的创作

  法国文学社会家埃斯卡皮提出“翻译总是一种创造性的叛逆”(埃斯卡皮,1987),郑海凌也曾说:“再创造是译者对原文的内容和形式的审美把握”(郑海凌,2000),在文学翻译过程中,接受美学认为译者是原文的读者,然后才是译者。在对原文本的阅读中,译者总会带着自己的“前理解”对文本中的空白和不确定因素借助想象加工,使其具体化,从这个上看,读者/译者的“具体化就是一种‘重建’活动,是一种心理加工、改造和创新活动”,是“对本文的再创造”(吕俊,1994)。这样,译者以读者的阅读、反应和创造性理解为基础,调动自己的情感、审美和想象能力去填补文本中所谓的“空白”,与作品达成“视界融合”。所以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并不是简单地进行语码转换的相似度检测,而是以读者为中心对文学作品进行创作翻译。
  《狼图腾》是一部以“狼”为叙述主体的小说,书中逼真地描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草原游牧生活,地揭示了草原万物的生态关系。从接受美学角度来看,葛浩文在翻译时,主要阅读人群是西方读者,他考虑读者的阅读感受,预测读者的接受水平和审美情趣,尽可能在保持原文的基础上各种手段简化原文,并减少读者在阅读中的陌生感。但由于中西文化语言差异的影响,原作的情感和美感在翻译中不可能完全保留,因此葛浩文对原文的翻译进行了大量的创作,他认为,“一个做翻译的,要对得起作者,对得起文本,对得起读者,”而最的是“要对得起读者,而不是作者”(季进,2009)。这也许就是他在翻译过程中进行大量创作的根本理由。
  

1 文化传真,语言流畅

  孙致礼教授在他的《新编英汉翻译教程》中,曾经说过:“翻译无法做到‘语言传真’,但是应该力求‘文化传真’。”(孙致礼,2007)。葛浩文的译文就体现了文化传真、语言流畅的特点。在文化层面,他尽量传达中国文化的陌生性;在语言层面上,他也尽力做到译本语言的自然流畅。
  文化层面上,为便于读者的理解,葛浩文用不同的翻译方式将文中不同的语言文化词语表现出来。如译文中的人名大都以直译方式呈现,“霍勒嘿”、“米尼乎”等具有的蒙古语,则呈现为直译加注的形势。又如,“长生天,腾格里”的英译,在蒙古民间宗教里,“腾格里”是最高的神,是蒙古人对“天”的称呼,但这个概念对于西方读者来说属于空白区,而译者为满足读者的并传达蒙古语特点,在这里从蒙语角度出发将其音译为Tengger,并解释为“Mongol heen”;“长生天”则巧妙地运用了“Wise and powerful”的传输使西方读者感受出陈阵在当时危急关头时对蒙古的天,也就是西方读者眼中对上帝的祈祷,既保留了蒙古文化色彩,也解答了读者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