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的对外文化政策有着独特的思维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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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歌德学院(中国)和德国对外文化关系学院共同举办的“奥托·迪克斯:批判画1920-1924/铜板画《战争》系列1924”,在南京艺术学院新美术馆展出,这不仅是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的开馆展,也是奥托·迪克斯作品首次走进中国展出。本次展出了迪克斯的铜版画和石版画作品共计86幅。展览的焦点是铜版组画《战争》,它在迪克斯的全部作品中占有特殊地位。一战期间,迪克斯作为一名机写作教程应征入伍,这一经历伴随了他的一生,也深深影响了他的创作。仅在1915年至1918年间,他就在比利时、法国和俄罗斯的前线完成画作600多幅。这些就地绘成的战地记录,艺术价值上乘,它们和画家本人的战地回忆一道,构成了《战争》系列的基础,这组作品在1924年在柏林出版发行。这本50页的集子经常被用来和戈雅的《战争的灾难》相提并论,它不仅逼真而震撼地再现了一战当中炮火横飞的残酷阵地战,也以一种可怕的方式撕下了战争惨无人道的面具。在展览之余还举办有关迪克斯及其作品的讲座、工作坊和电影放映等多项活动,11月20日,歌德学院中国分院院长、德国文化中心主任安德斯(Peter Anders)先生出席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的开幕典礼,借此机会本刊记者对安德斯先生进行了专访。
  SHMJ:“奥托·迪克斯:批判画1920-1924/铜板画《战争》系列1924”将先后在南京、上海、重庆、广州、北京等地展出,在这一过程会有越来越多的中国人认识奥托·迪克斯并了解他的作品。那么,歌德学院将“奥托·迪克斯”展带到南京的初衷是什么?
  安德斯:奥托·迪克斯是一个很有名气艺术家,他生活的二三十年代是西方文化史、艺术史剧烈变化的一个时代,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他的作品展现出对战争的痛苦、人们的伤心、暴力的展示。今年正值南京艺术学院建院100周年,自始至终都在强调对历史中经历对现在的影响。“奥托·迪克斯”展正是艺术的方式探讨历史上的话题。这样一个展览是适合献给南京艺术学院100周年的建院礼物的。
  SHMJ:自1990年起您就开始在歌德学院工作,此后在不同地方担任歌德学院分院的院长,从事文化艺术相关的活动。在慕尼黑总部担任造型艺术部主任,之后担任喀麦隆、巴西萨尔瓦多港以及保加利亚歌德学院院长,2007年—2011年在南非的约翰内斯堡担任非洲撒哈拉以南地区的文化项目总监,2011年5月起任歌德学院中国分院院长。了解到您的教育经历,早期毕业于戏剧、电影和传媒专业,那么这三个专业方向哪个对您的产生影响最深?
  安德斯:非常感谢,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理由。对我影响最大的是戏剧这个专业。十几年前,我初来歌德学院总部主要从事造型艺术说是美术领域的工作。那时我发现,戏剧、造型、电影等不同艺术领域之间的影响越来越大,跨专业、跨领域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今天我在南京参加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开幕,几天后我将参加广州现代五洲的一个艺术活动,是受邀谈德国当代舞蹈的目前状况,讲舞蹈剧场。现代舞蹈会运用到视频、电影等,这表现出不同元素的跨界融合。再回到你刚才的理由,我个人的发展是从戏剧出发的,但是现在越来越多的感受到不同艺术领域的融合,跨界的创作也越来越多。
  SHMJ:80年代末90年初的中国社会正经历一场深刻的变化,对中国人来说是一次巨大的机会和挑战,也就是在此时,1988年您首次来到中国,并游览了桂林阳朔的漓江,这一经历将您再次带到中国,并使命运了转变。您来到中国工作后感受最深的是什么,您是如何评价中国发生的变化的?
  安德斯:我很幸运,1988年的时候我初次来到中国,20年后再次来到中国,我深刻感受到了中国的变化,如果当时没有来,我是体会不到变化的。歌德学院的院长是轮值更替的,在2009年我知道自己将来到歌德学院中国分院长期担任院长一职时,我读了书了解中国近二十年的变化。我主要去了解到90年代到2000年之后中国发生的变化,公众所关心的议题,我确实发现中国在各个方面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很高兴能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能够在“文化对话”中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包括艺术的国际化、文化的认知度。我刚才谈到的这两个话题,是艺术家从八十年代起就开始艺术作品作品探讨话题,我很高兴去了解这些理由。我发现,中国发展很快,以至于因发展而去深思的理由大家并没有及时反思。尤其是八十年代以后出生的年轻人对这些理由很少关注,我期望歌德学院能带给大家一些反思,其实艺术界就这些理由的讨论还是很丰富的。
  SHMJ:现在的世界正在发生着重大的转变,超越国家界限的新的全球化对每个国家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在国际化的语境下,文化对话显得尤为,要求重新审视自身的文化立场、理解不同的文化存活方式。从您工作的经历来看,中德在文化艺术中面对的共同挑战有哪些?
  安德斯:双方都面对共同的挑战,比如生态的理由、国际化、不同区域的形成、人类对于地球的责任,这些共同的话题,但是不同国家对此有不同的答案。尽管这些话题是共同话题,但是西方却是这些答案的制定者。现在已经发现这一点,也在质疑西方的话语权是否正确。来谈一下人权理由,西方对人权的定义是个体化的,但在非洲的一些国家、在中国却是社会公平诠释人权的。我认为文化不应该是一个有定义的领域,而应该是从对方的角度深思、包容,这是我所谈到一点。此外,大家都十分了解的流行文化、消费文化的市场化等双方也是有不同意见的,差别有表层的,也有深层次的。
  SHMJ:您刚刚谈到西方话语权的存在理由,在文化和艺术中也是存在话语权的理由的。从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末中国经历了从现代艺术到当代艺术的转向,从中国当代艺术参加最新视觉形式的国际展览频率来看中国当代艺术是不断国际认可的,但中国的当代艺术也自身的特点和理由。您对中国当代艺术的目前状况是如何看待的?
  安德斯:我认为中国当代艺术还是以市场为导向,换句话说,如果提到中国当代艺术想到的艺术市场,这是艺术面对的很大一个挑战。艺术家去深思,艺术不应该向市场屈服,艺术应该自由的创作。艺术要有自己的理想和愿景,并不是直接与世界产生关系,而是应该深思世界背后所发生的事情。而这样的艺术经常是实验性艺术或非市场的艺术,也就是在市场上并未取得很大的成功。歌德学院的工作宗旨就是去支持实验性的艺术,这些实验艺术还没有在市场上取得价值,但它们本身是很优秀的,歌德学院正在支持这样的项目。